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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兔组】Red

抛锚的车,滞留的观念,凝结的血,只属于荒原也只眠于荒原的两个人。基尔伯和维克多笑着大声告别,就像他已经知晓后者会踏着自己的脚印一步步跟随而来;锈色的血,新鲜的血,滴在雪地里颜色变浅的血,冒着热气。即使被遗忘被篡改,焦痕无法被磨灭,如同雪地里飘扬的红围巾,他们两将会像各自眼中的火焰一样无终无尽,无止无休。

灼。:

是优质培养所 @优质雪兔培育所 的稿子,题目是[驶向荒原的车在半路抛锚]。
cp是维克多x基尔伯特,但也可以当做露普露无差。有很多的个人妄想,请注意避雷!
本篇算得上是一个未来的描述。在未来没有海啸没有地震没有山崩地裂世界末日。但世界似乎真的变成了马克思所说的社会,再也没有国家之分,所有的人种都被喊做“地球人”。
“国”在这时接二连三的逝去,来到“荒原”寻找他们的“归宿”。路程的远近映射他们的一切渴求——然后在这时,没有目标的旅人便成了失去地磁的候鸟。
非常意识流的国设,但是我一直理解下的两个人,他们是不相容的血,却是同一类人,相斥又一起奔腾,针锋相对却并肩而立。
正好到普普生日,就当是普诞贺文了。
以上!所有ooc属于我,他们属于本家与彼此。


——


维克多驾着一辆越野在荒原中行驶,在没有尽头的荒芜平原奔走。他用林间清晨的溪水沐浴,在无人的房屋留宿,或是在车中小憩——然后再次启程,撩动身后飞扬的风沙,携着千万次冬霜夏雨。


凛寒在前行,他在无数个栖息之所停留,可那都不是他的目的地。


然后在某日的夕阳中维克多停住了脚步,他靠在半开的车门边点了一支烟,稍作休息。


烟的热量被他卷入肺里,又被吐息带出扩散到空气中。然后维克多仰望这片土地的天空,不暗却阴沉着,像极了基尔伯特离去的那一天。那时维克多还穿着苏联时期的军服,还发着低烧,与只在外面套了一件大衣的基尔伯特在冬日里道别。雪没有飞扬,风没有呼啸,剩下一望无际的白,世间唯一的颜色只有他们眼中的红。


你去哪?维克多问。


不知道,走到哪就是哪。基尔伯特不屑地轻哼。


“拖着现在的身体,你会死在路上。”维克多陈述。


“死又怎样呢?百年、千年,或许更久以后,反正到头来你们都得来陪本大爷。”


基尔伯特突然笑了起来,像他惯有的狂妄不羁。他张开双臂,那模样就似一只真正的,将要展翅高飞的鸟。


“喂,维克多!”他喊,“你也会来的吧!”


是的,我也会来。维克多将还未燃完的烟丢到地上踩灭,屈身进入车座后继续前行。


昼夜与他并进,光与影被揉到一起,星辰体谅他,竭力为他照路。


维克多还在向前,像将感官都舍弃了。他变得不再敏感,除了向前外只想得起耳边的炮火隆隆,眼前的硝烟弥漫,鼻间的血腥与铁锈气息。


是的,血,红色。


红色蔓延到了1758的纽马克。士兵的高呼携带铁蹄的脚步,他看见白与红的交织,看见遍地死尸。将领挥舞起军旗,他在基尔伯特眼里泛滥着杀意。


“来啊,维克多!”基尔伯特挥刀,血被洒落在地上,剑影留下一段颇富美感的弧线。他细碎是额发上沾着血,红得像他的眼睛。在这时神变成了人,开始渴望酣畅淋漓的厮杀,“拔出你的剑来!”


狼应战。红色的眼睛是血,是火。战意在开花,疯狂在结果。金属开始碰撞,刀光开始闪烁,森林是舞台,号角是奏鸣曲。


红色。


车猛地停下,维克多的头由惯性狠狠撞上方向盘,撞出一大块淤青。他捂着额头呜咽了两声,才下车查看这位老朋友罢工的原因。


汽车抛锚了。维克多抬手将车盖合上,貌似烦恼地挠挠鬓角,接着将车后为数不多的行李背到背上,他还得继续上路。


像当年还在西伯利亚肆意的风雪,急驰着掠过地面。他还戴着那条围巾,红色在前行。红色似乎有了目标,直到这个说法被证实——他的视野里有了起伏,雄伟如英灵殿的巨大建筑出现在他的面前。维克多并不为此惊讶或疑惑,所以他走了进去。


然后他看见了基尔伯特。


但那真的是基尔伯特吗?他的红色消失了。他的眼睑紧阖着,呼吸微弱到让人恐惧。他还穿着那身属于他的军服,沉睡在一个巨大水晶棺中。他睡着了,他没有睡着。


“这是你的心之所属吗?”他呆愣着,直到一个声音问他。


维克多走上前去,指尖滑过他眉眼的轮廓,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开了花,红色随着他的动作蔓延。他心想,基尔伯,你在这里吗?结果无人应答。


“这是你的心之所属吗?”声音再次发问,这次明显带上了不耐烦。


维克多似乎开始思考了。他撩起基尔伯特细碎的额发,放在指间慢慢摩挲。他这才发现在他的记忆里基尔伯特的模样已经模糊了。他还想再看看他的眼睛。


维克多说:“不,不是。这里没有他的灵魂。”他将手撤开,环视四周,接着背起放在地上的背包向正门踏去。


“你不在这儿留下?”声音疑惑着,“这个地方也不是为他一个人准备的,你完全可以占据他的位置。这里是为你们而建的栖息所。”


“他曾说,他活在寒冬里,是永远不会有春天到来的。”维克多答非所问着,却自得自乐,“可我是那严寒,那苍白的雪,是掠过的寒风。我是他的冬天啊,冬天总应该去寻找他的足迹。”


声音沉默了,然后他笑起来。停了片刻才学起基尔伯特的语气说起话,他学得很像:“这个躯体之前离开了。他说‘本大爷呆不下去了!本大爷要离开,去找一片海。但那片海是红色的——算了,你肯定不懂!’然后离开了。”


维克多顿住了。他的确不适合呆在这里。他轻笑着,又一次面对风沙侵袭。


维克多继续向无边的地平线走过去。荒漠的风席卷着风沙,他的围巾在空中飞舞,像舞者的红丝绸。红色被埋没,手被抬起搁置耳后,他又笑了起来,自从死后他总是笑着。


基尔伯,我听得见你的声音。你在这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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