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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普】黑鸟

与其说黑鸟是基尔伯特更像是代表着两个人,死亡临近他们,让人有一瞬间以为黑鸟即是死神…但实际上是一种希望(?)喜欢这个结局,几乎是过于在意基尔伯特的伊万非常好…以及很喜欢将黑鸟描绘成一只手的那段,他们彼此需要着啊。
最后感谢红鲤的产出!!辛苦啦

紅鯉:

 @优质雪兔培育所 


*失踪人口诈尸,下周期中......


*采用群里筱双太太的设定:运用象征手法,写动物形态的象征体,设定随意,字数2000+(事实上很搞事的写了5000+)


*就是一篇渣。虽然赶上截稿日,写到最后变成了烂尾跟老套的结局,自觉退步神速【剁手


*虽然看上去有明显的时间点,但其实有刻意乱弄时间要素【?


*以下正文








  ——它本应在空中不断翱翔,喧嚣的风流窜过羽翼,棘刺的雨击落黑亮的羽翼,低温与黑夜都无法冻结那双眼。




  冬初之时,他看见院子里来了一只瘦弱的鸟儿。也不知道什么品种,翅膀较起身体异常巨大,飞起来没有声音,除了鸟喙以外有点像小乌鸦,但比乌鸦要安静几分;轻巧的滑行飞姿堪比燕子,但藏在羽毛中的墨色双眼却更加锐利许多。


  「是猛禽吧,从脚爪跟鸟喙来看。跟你那只会飞的鸡不一样。」


  基尔伯特看见它时正好要拉上窗帘,拉到一半随即松手比给伊凡看。伊凡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把头又低下去,手里翻着装订成册的布氏纪念版《北方蜜蜂》。


  「跟你说过多少次,它是鸟!是鸟!不是鸡!」


  将自家心爱的小黄鸟儿受到的轻视代入成主人的奇耻大辱,基尔伯特马上跳起来炸开了毛。肥啾同样拍拍翅膀飞了起来,啾啾叫着,也不知道是在同仇敌忾地附和自家主子、还是单纯在抗议基尔伯特那让它无法继续稳坐头顶安睡的大动作。


  可是我觉得跟鸡舍里的鸡崽没什么不同。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而是选择咕噜一声默默咽回肚子里。基尔伯特本来就不是特小心眼爱计较的人,只要不是太大的事情,一向脾气来得快也走得快,顶多睡一觉就差不多完了,但因此发作时火气便容易特别大,让他有种屋里有座猛爆式火山的错觉。基本上只要基尔伯特生着气,一天之内没有事情会做得愉快,哪怕伊凡也生起气发起狠把基尔伯特扔上床,对方也肯定像头顽劣的野兔子又打又踹又咬又抓,就算最终还是被弄得一边晃一边尖叫咒骂,跟完事后满身抓伤瘀青(有时甚至会被揍成熊猫眼)的伊凡比起来,居然一时也不知道该说是谁比较惨。


  现在的他知道了,什么都能做,就是两人在一块儿时别惹基尔伯特生气。那样两人都不好受,到头来根本没什么意义。他已经不爱花心思去跟基尔伯特吵架了。于是他选择用小蜜蜂掩住脸,嘟囔个几句,故意没给对方听清。基尔伯特的怒气像拳头揍进棉花没能弹回来,一时居然也不晓得该怎么样。当他把书放下,白发男子已经跑进屋子里不见踪影了。


  半天以后,他看着基尔伯特手里的人工打造喂食小屋,又抬头看看咧嘴笑得得意的基尔伯特,挑起眉毛。


  「你要养?」


  「就算他不住进来也好歹给点吃的,他在你家冬将军发威下肯定混不到春天。」


  超级理直气壮。好像这儿是他家院子似的。


  「说不定那是只母的。」


  「本大爷就觉得是公的怎样啦,你看得出来吗?」


  伊凡耸肩举手,表示认输。基尔伯特看看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把外套跟围巾披一披,把头上的小黄鸟(鸡?)往温暖的衣领边缘一塞,抱着小屋往院子走去了。于是他站在玻璃窗后看他,万一对方在雪地里摔跤扭了脚,至少他第一时间就能看到。


  基尔伯特似乎打从一开始就不得那只鸟的喜爱。鸟儿一见他靠近就虚弱却凶狠地叫,在积着白雪的树枝上拼命后退。在伊凡看来基尔伯特似乎很努力想要让鸟感受到温暖的友谊之手,居然还开始爬树。由于那棵树上积着雪,爬起来比较困难,他从后面看着基尔伯特穿着深蓝几近黑色的轻羽绒衣,略微笨拙地把脚搁在树干下方的结榴上,把身体撑高,手拼命伸向瘦得只剩一层羽毛的鸟儿。掌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估计是什么吃的。


  那只鸟挺漂亮的,除却鸟喙其他都是纯黑色的呢。他在心里说着。


  最后在鸟虽然已经飞不动、又还是死命撑着一丝气力朝白发男子龇牙咧嘴(咦?)的状况下,基尔伯特似乎是放弃马上驯服鸟儿的打算了,稍微回过头打算离开树干。伊凡能从窗户看见对方稍微偏过头,从额前细碎的白发间漏出红色流光。


  接着他看见对方身体一滑,原本在结榴上支持着身体的脚惊吓地卡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然后基尔伯特从树干上滑落、掉进旁边一坨今天早上刚铲完的新雪里。肥啾及时逃脱,在最后一秒拍拍翅膀抛弃主人,有点不稳但至少不会碰到冰雪,安全地待在半空中。


  「……噗。」


  意识到自己笑出声时,他反射性捂上嘴巴,然后才意识到,基尔伯特在外头,听不见他笑的。


  基尔伯特裹着牛仔裤的长腿像是翻肚的蟑螂的细足一般在雪堆外拼命晃动,却没有很快爬起来。于是他走了出去,看到对方狼狈且努力想坐起身的模样,发丝、脸庞与衣服上都沾满了湿润的雪。伊凡弯下身,伸出了手。


  「有受伤吗?」


  「本大爷没那么细皮嫩肉。」


  说是这么说,在向上朝他瞪来一眼以后,基尔伯特还是抓着他的手、悻悻地站起身,皱起眉拍掉身上的雪水。他看见基尔伯特右手上有一道划伤,一个小小的口子,里面夹藏了暗红色的血,表面映着今天灰白的太阳光,隐隐有一道光亮。他脑里浮现了一块全无丝毫污点、洁白到像是乌拉山顶端在极寒的冬天所下的第一场新雪、尚未沾染到地面上的尘埃前那些白雪就浸染到纱线上、以那样的线所织成最为干净美丽到几近神圣的白布,自圣坛滑落在地,一只鸟飞落其上,挣扎着抽搐起来,一点一点的红色圆点自喙中咳出,暗沉而迤逦,像天堂与地狱之间欢乐盛开的石蒜,瞬间绽放在洁白的大地上。


  一点一滴。像是红色蔓延而开所带来的死亡意味。


  而眼前男子的眼眸,他都怀疑是否有一朵彼岸花藏在其中,在眼膜后方氤氲着一汪血般浓稠的蜜糖。


  「它似乎不喜欢你。」


  他这句话让基尔伯特抬头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然而对方的肩膀却不免由地有些颓丧下来。


  「——这么厉害你试试啊。」


  出于一种难以名状的幸灾乐祸,基尔伯特又精神起来,让了个位子给他,猩红色双眼里闪着挑衅的火花。想起小时抓伤自己的仓鼠,伊凡摇了摇头,但并没有发火。对方明明知道他跟小动物是更加不投缘的。


  「我并没有针对你,基尔伯特。虽然已经有够多事情让我不好过,再多这一条也没关系了。」


  他一面说一面走过去。鸟儿刚才虽然万分凶横地呀呀直叫,在基尔伯特摔下来以后就不再嘶鸣了,为了威吓而(并没有什么实质效果地)蓬起的羽毛也已经伏贴回流线型的身躯上。宛如对两人的互动感到好奇一般,跳到底层的矮枝上,歪头凝视。此刻伊凡的靠近并没有让它立即逃开,但依旧稍微弓起了身子,一对黑曜石般的眼紧紧盯着斯拉夫男子不放。


  伊凡仔细端详了那只鸟儿, 端详了那双眼。


  出乎意料地,当他伸出手时,鸟儿没有躲闪或尖叫,而是带着一股沉默的姿态,让他的手指触及了颈后的羽毛。伊凡可以感觉自己胸口出现了一道无以名状的颤抖向上爬升,他努力压抑着,指腹轻轻摩过鸟儿后颈,来到背部。这时黑色的鸟却突然一个闪身,张开翅膀(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两人都吓得震了一震)翅膀扑扇同时便飞离了枝桠——在灰白色的天空里划开一道黑色弧线。


  他们四目相对。


  「我想它并不是真的比较喜欢我。」伊凡一脸无辜而自认诚实地说。


  基尔伯特炸毛,「那只是你今天运气好!」


  说完就气冲冲地进去了。




  那只鸟最后还是在院子里住下了。它窝在基尔伯特用铁丝固定在那颗树上的小屋里(小屋塞了些麦草),但从不吃任何基尔伯特与伊凡喂给它的食物。伊凡撒了许多面包跟饼干屑倒是造福了不少附近被吸引来的麻雀;基尔伯特买的一罐新的面包虫也同样无用武之地,只好郁闷地喂给早已经不需要增添饲料的肥啾。伊凡其实很想调侃基尔伯特——一个冬天下来他的头上应该重了不少。


  令白发男子不解的是,鸟儿被伊凡碰触时从来不反抗,却始终不愿意亲近他。基尔伯特每每伸出手,鸟儿都扯着嘶哑的喉咙,用一点也不悦耳的声音凶狠地大叫。


  「明明应该要反过来的——肥啾那么喜欢本大爷。」


  铩羽而归的基尔伯特总是在关上门时这样喃喃自语:


  「本大爷又没有做错。」


  坐在书桌后面阅读文件的伊凡抬头看看他,开口:


  「它并不是喜欢我。」


  基尔伯特怏怏不悦地瞄他一眼,把外套取下挂在衣帽架上,并没有作声。伊凡选择继续说。


  「你看看你那只鸡,它被你抚摸时的样子,跟那只鸟完全不一样。」


  这次对方没有特别花时间去纠正他关于肥啾的种族问题。因为肥啾恰好从对方领口飞出来,停在衣帽架上他的大衣口袋边缘,小小哔呦了一声——伊凡漫不经心地想着,要是它敢在那里进行排泄动作,今晚就名正言顺地有鸡汤喝了——白发男子低头望着那颗柔黄色的毛团,眼神稍稍软化下来,抬起左手,用指背爱怜地抚摸几下小鸟的背脊。


  「有打算养吗?」


  基尔伯特抬头,状似有些突兀地问了一句。


  他默默望着那双眼睛,心里却想到了那只鸟——以及自鸟的口中咳出的暗红血渍。


  「不,」他有点冷淡地说,「它不属于我。」


  ——它本应在空中不断翱翔,喧嚣的风流窜过羽翼,棘刺的雨击落黑亮的羽翼,低温与黑夜都无法冻结那双眼。


  「本大爷倒是挺喜欢它。」基尔伯特咬着话题不放。


  你当然喜欢,可是那又关我什么事?伊凡没说这些。那已经不是现在的他能处理的事情了。


  「我没时间管它,我有很多事要做。」他最终还是低着头这样说了。事实上那份文件一个字也没进到他脑袋里——葛罗米柯明天肯定又会说他办事不力。


  基尔伯特讽刺的声音像是寒冷的冰雨敲打在耳膜里:


  「每天改这个弄那个,人民肯定超级爱你。」


  伊凡随手抄了基尔伯特不知何时放在一旁的罐子扔了过去,对方毫不费力的躲闪,而罐子往后方飞去,砸在基尔伯特的外套上。要不是那罐子的盖子飞开来,基尔伯特恐怕会继续纵声大笑。伊凡发誓他真不知道里面是肥啾要吃的面包虫。




  就这样,日子过去,物换星移。


  冬天十分难熬,伊凡跟基尔伯特都发起了烧。有几次他躺在床上,困难地在喘息中睁眼。窗外有棵树,枝桠像老人干枯扭曲的瘦弱手臂切割了天空。若窗帘没有被拉上,无论是黎明之前、午后时分、夜半梦回,那只黑鸟总站在那里凝视着他,像隐匿在天空里的鬼影。


  「真是对不起,还没有死……你可以走了。」


  角落的钟在滴答走。空气里有着一股稀薄的凉。这次他一字一句,困难但冷漠地看着鸟说道,鸟儿把身子倾向前,嘴巴开阖。他隐隐能听见外头沙哑的叫声,几乎难以听清,鸟儿喙间没有吐露一丝白烟,却像在对他说话。那无法明白的话语给他一种难以承受的重量,压在胸口带来令人想要哭泣的寒冷悲伤。他垂下眼,看着睡在身旁的基尔伯特。他自己的心跳又快又重又害怕,仿佛气力衰竭的下一秒便会崩裂猝死;他也听见基尔伯特的呼吸轻微而急促,悄悄在他的胸口呼出一道道涟漪;而棉被下他们彼此轻微相触的手脚冰冷如石。他捧住基尔伯特因高烧而苍白的手指,就算心知肚明只是徒劳无功,却还是希望自己能够稍稍让那只手暖和起来。


  但基尔伯特到最后总是离开他。这次……大概还是不例外吧。


  伊凡抬起眼,在细柔如乳汁的奶白色晨曦里,鸟儿依然凝视着他。烈火灼烧着他的额头与胸口,开口时,仿若有根刺针在撕裂他的喉咙。


  「你们走吧。」


  鸟儿自枝头上一跃而起,飞进破晓的天空。




  基尔伯特好一阵子病得焉焉,最终还是在一番挣扎之后,自己选择回国去了。伊凡不愿也无力阻止,对于他决定带走两只鸟这件事也是一语不发。


  「……欸你说,它为什么这阵子突然跟本大爷好起来了啊。」


  他送基尔伯特去搭机时,对方突然问了他这么一句,他的步子停顿了一下,目光从缩在白发男子领口里取暖的肥啾、被基尔伯特用毯子裹在怀里的黑鸟,一路挪移到对方的血色双眼中。


  然后耸肩。见状,基尔伯特也跟着耸了耸肩膀,接着低头让抱着的鸟儿进到笼子里,提起握把后,看向静悄悄地被关在笼里的漆黑猛禽。


  「一定是本大爷太帅气了终于感化它啦,这鸟也挺识相的嘛。」


  对方自顾自笑了几声,发现伊凡没跟着笑,便失去了嘴角的弧度,而肩膀再度不免由地稍微颓丧下来,目光闪烁一阵,过不久却又不知为何自己精神了起来,出乎他意料地把笼子搁在地上,以不符重病患者的力道,拍拍他的手臂。


  「本大爷之后再回来看你。」


  「嗯。」


  他说。有得到他的回应似乎让对方感到开心,眼里终于有了点生动的神采,像是那天伤口的血液表面一层盈亮的天光。


  「本大爷会回来看你的。」


  基尔伯特又说了一次,这次更笃定了一点。伊凡转头看向笼中的黑鸟——鸟儿用一种大而无畏的姿态回视他。


  脑里涌现一股饥渴的空虚——想要把那只笼子抢过来、掷入一旁的河中,让冰冷的河水吞没鸟笼。


  「我相信你会。」


  他转头看向基尔伯特,对方一面用手指抚摸肥啾的头顶,一面定定地凝视着他。伊凡发誓,他看见了宛如河流般无数的红色花朵,在对方眼中静谧地摇曳流淌。




  自那之后他有好一段时间没再见过基尔伯特。凄寒的冬天仿佛迟迟没办法结束,他的高烧烧了又退,退了又烧。基尔伯特的弟弟平时会甘心花时间去照顾鸟儿吗?如果不去照顾那肥啾大概已经死了吧。饿死的。他一面想一面朝着床单咳嗽,喉咙里有着温热的血腥味。一朵朵猩红的矢车菊怵目惊心地绽放在床单上。


  就像基尔伯特眼里的曼珠沙华。那明艳纯粹的颜色是那么美。


  那天他一面想着一面昏睡过去。


  伊凡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了解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见那只黑鸟向自己俯冲而下,化作一只伤痕累累的手,手指展开透进他的肋骨,自他胸口掏出了又一只羸弱的红褐色杂着金黄色的椋鸟,爱怜地用指背抚摸着鸟儿的后颈。那只鸟抬头顺着那只手望向头上辽阔的星空,扑腾几下翅膀,眼神像撒入了火种一般燃烧着,接着飒地滑入天空,头也不回地往半亏的月亮展翅飞去。


  他梦见基尔伯特;他梦见黑鸟啼叫了一个晚上,城市一角灯火通明,充斥着激昂;他梦见白发男子倒在床上,发着高烧,双眼无神,却是微笑着;他梦见基尔伯特家外的街道,人群欢欣雷动、嘈杂喊叫;他梦见基尔伯特房里亚麻纱窗帘被风扬起,鸟笼门是开的,黑鸟在天空里尽兴地高歌——呕哑嘈杂,难听至极。


  他梦见自己随着前方的星子拼命飞翔,只想抵达有着一层淡淡光亮的地方。过了不知多久,伊凡终于幽幽转醒。


  他是被一阵鸟叫声吵醒的。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浑身疼痛、冷汗涔涔、虚软乏力、头晕目眩,但似乎已经暂时退烧了。


  窗外还是有鸟在叫。那叫声有点嘶哑,却充满活力。


  伊凡费了一番工夫,挤出力气下床推开窗户,冷冽刺寒的空气瞬间涌进他的睡衣领口。当伊凡看到一只黑鸟站在面前最靠近窗台的枝桠上、朝他没好气地嘶叫,他立刻向下望,低头便看见了基尔伯特。


  白发男子正仰着头、用等得不耐的眼神看他。虽然脸色依然有些苍白,双目却依旧是十分鲜烈的红。


  他那一口气、那一拍心跳,全都有一秒钟哽在胸口里。


  「你回来了。」


  伊凡有些困难地说。


  「还不快开门,本大爷跟肥啾都要被冻死了。」


  雪霁如青,璀璨且冰凉的阳光把一切洗得干净发亮,院子里铺了层新雪,莹莹闪烁在雪上跳跃着的麻雀羽毛上,它们一身圆圆的羽绒,稚嫩的啁啾声不绝于耳,伊凡甚至有种错觉,仿佛它们是特地过来为他们倾洒出这片鸟声。


  「你等一下。」


  伊凡立刻赶紧去找外套披着下楼。


  


  黑鸟在他转身过去时,面朝向冬阳,拍动翅膀飞离了树梢、飞离了房子。




  其姿态之轻盈,仿佛不负载着任何重担,能够自由自在地飞往其心所思念之处一般。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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